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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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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

霍瑾瑜見陳飛昊欲言又止,含笑道:“楚王覺得朕這懲罰太重了。”

陳飛昊見狀,唇邊短胡微顫,也不客氣了,“陛下,微臣覺得您這懲罰,不像是懲罰青鶴侯,倒像是懲罰臣。”

褚青霞則是不讚成,直接瞪了他一眼,然後看向霍瑾瑜,“陛下,臣覺得您這懲罰對我可重了,您別聽楚王殿下亂說。”

聽著好像她與他感情多深厚似的,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,搞不懂陳飛昊怎麽就看上她了。

確定眼沒瞎嗎?

霍瑾瑜見狀,眉梢微揚,“楚王,你聽到了。”

陳飛昊嘴角微抽,“臣耳朵沒聾。”

褚青霞和陳飛昊離開之前,霍瑾瑜讓褚青霞去工部一趟,將她煉丹的方子寫下來,看看工部能不能造出上好的炮彈。

褚青霞生無可戀道:“陛下,微臣已經知錯了,您何必再揶揄我。”

霍瑾瑜瞥道:“朕又不是開玩笑,你弄得動靜可不小,將人家老觀主幾十年的丹爐都炸了,這等規模和破壞力,朕也好奇,看看工部那邊能不能覆制。”

褚青霞見霍瑾瑜真不是開玩笑,只能耷拉著頭應了一聲。

霍瑾瑜聽說兩人出了宮,褚青霞當即就過河拆橋,自己坐了車離開了。

陳飛昊這麽大一個人,不能讓他在京城閑逛,否則容易影響別人。

霍瑾瑜想了想,下了旨,讓陳飛昊去當軍事學院的教導主任,省的打擾褚青霞。

這麽年輕就過上了休閑的養老生活,她眼紅!

……

這道旨意次日就傳到了軍事學院。

軍事學院的學生們看著告示欄的內容,將目光投向陳安國。

“陳安國,你爹要來了,他兇不兇?”

“陳安國,真是可惜了,你今年就要畢業了,若是再待一年,你可以在學院中橫著走了。”

“陳安國,等你回了封地,別忘了照顧我們這些同窗啊!”

……

陳安國本尊則是撇撇嘴,“什麽橫著走,我爹進學院,我是別想活了,肯定是三天一小揍,五天一大揍。你們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,我那爹,早些年在京城,也就是先帝能制住他,你們小心點。”

陳安國現在的心情倒十分愉快,他馬上就要畢業回到封地王府,而且他爹這個壓著他的五指山也挪到京城了,再熬半年,就是他“天高任鳥飛”的時刻。

其他人聞言,表情也有些不好,對於楚王的性子,他們在父輩的口中也有耳聞。

陳安國見狀,負手嘆了一口氣,“總之你們小心點,惹到我爹,就是我都討不到好。”

眾人:……

大家沒想到,當天下午就在學院裏看到陳飛昊提著馬鞭追著陳安國,兩人繞著學院跑了半圈,最終陳安國被逼到樹上。

大家:……

陳安國提醒他們的時候,沒有提醒自己嗎?

其實眾人不知道,陳安國這頓打是他自己招來的。

因為褚青霞被“禁足”,陳飛昊想起了他的兒子還在學院,而且他還成了紅螺山的教導主任,無論是公私都應該來看一趟。

誰知道他的好大兒聽說他和褚青霞的經歷後,不僅不安慰他,居然還嘲笑。

閑來無事的陳飛昊決定揍一頓陳安國來出氣。

……

陳安國挨完打後,次日就給霍永安、霍雛鳳寫信訴苦,後悔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邊陲。

而此時在宣州的霍永安每天都過得挺充實的,初來宣州時,他與宣州的士紳還處於相互試探、熟悉的階段,經過兩個多月的“認識”,現下明面上宣州正值春耕,一副勃勃生機的景象,暗地裏波濤洶湧。

上旬的時候,霍永安以屯田侵占的罪名發落了宣州有名的大戶,一下子吹起了“開戰”的號角,一開始霍永安他們算是占了上風。

這段時間一些人意圖挑起邊民和其他草原部落的矛盾,想要給霍永安添麻煩,轉移他的註意力。

這招雖然在霍永安、洛平川他們的意料中,但是對待這種事即使事先有了預防,面對時還是捉襟見肘,尤其他們現下對宣州控制不足的情況下。

還好這兩天情況好了許多。

……

洛平川那邊此時收到了洛母的書信,看到信的內容有些哭笑不得。

信中說,西華伯的小女兒宮秀媛好似看上他了,西華伯府的人經常給洛母送各種東西,有補品、綢緞、首飾,即使洛母嚴詞拒絕了,對方還是照舊。

目前滿朝文武都知道了西華伯看上了洛平川,想要他當女婿。

洛平川不解,他與西華伯並無交集,對方怎麽看上他了。

而且他現下在宣州,那位宮三小姐據說已經二十了,應該不會再拖下去吧。

他不知道,其實西華伯在元宵節後原想給他遞帖子,可是那幾日他有事被耽擱了,等到他有時間時,洛平川已經去了宣州。

西華伯就想著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”,從洛母這裏下手,誰知道洛母這邊似乎油鹽不進,聽管事說,洛母每次見到他們西華伯府的人跟見鬼似的。

西華伯實在不解,他家閨女的名聲有這麽差嗎?

對方越是抗拒,他反而來了脾氣,繼續派人去給洛母送禮,同時在朝野造勢,告訴大家,這個三元及第的女婿,他們西華伯府定下了,若是有人想和他搶,盡管光明正大來搶。

洛平川想了想,給洛母寫了回信安撫。

他與西華伯家的親事肯定不行的。

洛平川給母親寫完信後,又給霍瑾瑜上了折子,先說了這段時間宣州還有遼王府的動靜,折子的末尾提了一嘴他的婚姻大事,說了自己的理由。

這樣寫的話,就能一勞永逸了吧。

……

霍瑾瑜之前納悶洛平川都二十七八歲了,還不著急成親,他母親也不催,原來竟是身有隱疾啊。

看來西華伯真的將他逼急了,迫不得已在折子上告訴她這事。

要知道這些折子內容可是要存放起來的。

到了後世,大家看到景朝第一個三元及第,長得好,品性佳,居然有隱疾,估計會扼腕嘆息。

只是這事要如何告訴西華伯呢,聽說男子對於這方面挺忌諱的,甚至寧可承認自己壞,都不願說自己“不行”。

她如果大大咧咧說出去,會不會影響她和洛平川之間的君臣感情。

而且幹涉臣子的婚事也不符合她的意願啊。

霍瑾瑜思索片刻後,決定向其他人求助,思來想去,宣了宋致入宮。

雖然宋致性子有些不著調,但是關鍵時刻,人家很靠譜,對長公主也情深義重,他對於這種事肯定想的比她多。

宋致這段時間也聽到了關於西華伯的事情,沒想到對方還越演越烈,最近還傳出宮秀媛、洛平川元宵燈節一見定情的流言。

宋致:……

……

乾清宮中,霍瑾瑜與宋致面對面下棋。

眼看著對方要將她的棋子吃完了,霍瑾瑜連忙說了洛平川的隱疾,讓宋致幫忙想一下,如何幫助洛平川擺脫西華伯。

“隱疾?”宋致捏著棋子的手一僵,有些不確定道:“這是洛平川親自給陛下說的?”

“嗯,洛平川上折子,說他早年求學的時候,不小心傷到了,所以這麽些年都沒有議親。”霍瑾瑜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,已經對自己的棋藝死心,宋致這顆棋子落下,這盤棋算是徹底無回天之力了。

“啪!”

宋致手中的黑子瞬間砸到棋盤上,嘴角微抽,“洛平川真敢說啊!”

“落子無悔!”霍瑾瑜見狀,連忙放下茶盞,迅速放下白子,一下子吃了宋致十一顆棋子,算是她少有的大勝啊。

霍瑾瑜一邊撿棋子,一邊喊道:“檀菱,你記下,今日朕一下子吃了宋師兄十一個棋子。”

檀菱忍笑,“遵命,奴婢和大家都看著呢,宋大人不會昧了陛下。”

宋致被霍瑾瑜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,陛下嚇他那一遭,就為了在棋盤上掰回一遭,若是他當時下穩了棋子,陛下還能這樣開心嗎?

霍瑾瑜表示,能贏一時算一時,反正他們老霍家大多是臭棋簍子。

宋致垂眸看了看棋盤,輕咳一聲,“陛下,勝負還未可知,臣只不過走錯了一步。”

他自然知道落子無悔。

霍瑾瑜笑道:“可是你錯的是關鍵一步,除非後面朕也失手了,否則你翻不了身。”

“……”宋致抽了抽嘴角,無語道:“陛下,你今日宣臣進宮,就是為了拿洛平川的事情嚇唬臣?順便想辦法贏臣一次?”

“宋師兄這樣想,讓朕有些傷心,朕只是擔心宋師兄無聊,所以才和你一起下棋的。不過看宋師兄的反應,朕覺得有些不對勁,宋師兄似乎驚訝的是洛平川向朕說隱疾的事情,對於他有隱疾並不奇怪,難道宋師兄早就知道?”霍瑾瑜審視道。

她意味深長道:“朕之前聽永安說,宋師兄在洛平川離開京城時,對他頗為關懷,難道宋師兄還想再收一個弟子?或者認個義子?”

霍永安給她說起這事時,字裏行間為謝少虞叫屈的酸氣藏都藏不住。

宋致聽得眼皮直跳,無奈道:“陛下,這事臣也是從您口中才知道……咳……洛平川有隱疾,不過也能猜出來,他今年似乎二十七了,不曾見其母著急,想來身子方面有隱疾。”

“唉!朕也是這樣想的,朕的三元及第啊,老天爺就不能再多成全他一下嗎?”霍瑾瑜長嘆一口氣,“宋師兄,你不知,朕真不是嫌棄洛平川不行,朕就是擔心因為隱疾,他會多想,隨著時間久了,因為打擊產生心理問題。”

尤其越是完美、卓越的人,越是在意一些無法忽視的瑕疵,尤其對於男子,那方面的隱疾對男子可是重大打擊,若是想不開,精神會變得偏執、畸變,她可不想對方變成這樣。

宋致越聽,面上表情越發覆雜,不知道如何和面前的帝王解釋。

等霍瑾瑜停下,宋致輕咳一聲,“陛下,臣覺得,洛平川不會變成您擔憂的那樣。”

畢竟情況不同,他比較會擔心洛平川出現其他“意外”。

“既然這樣,若是洛平川變了,朕就交給宋師兄你大義滅親了。”霍瑾瑜噙笑又吃下了宋致三個棋子,然後屈指敲了敲棋盤,“宋師兄,該你了。”

宋致低頭,發現他就一個死胡同可走了,頓時無奈嘆氣,將黑子放在霍瑾瑜期待的位置上,“陛下贏了!”

“哈哈!朕今天的運氣真好!”霍瑾瑜開懷一笑。

韓植也讚道:“陛下棋藝有進步,連宋大人都能贏了。”

霍瑾瑜得意道:“韓植,朕告訴你,一般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,要想贏,除了靠自己,對手的愚蠢和失誤也是必要條件。”

韓植:“陛下說的是!”

宋致:……

他會有失誤,還不是怨陛下。

霍瑾瑜見好就收,只要今日她只下一盤,今日就是她贏了宋致。

韓植將棋盤撤下,給兩人上了點心。

霍瑾瑜:“宋師兄,今日宣你進來,是因為西華伯與洛平川的事情,洛平川的這種隱疾還是不宜過多人知道,你知道如何讓西華伯打消念頭嗎?”

宋致飲了一口茶,咽下後才開口,“陛下,西華伯屬意洛平川,想要他當女婿的事情,我也聽過,宮秀媛今年已經二十歲,看西華伯的架勢,不如讓人在京中傳些流言,說他在邊陲有了心上人,洛平川在邊陲一時半夥回不來,西華伯聽到這事,估計會改變主意。”

“那這件事就交給宋師兄了。”霍瑾瑜笑瞇瞇道。

洛平川怎麽就沒想到這個法子!

“唉,還是宋師兄聰明,你看洛平川,三元及第有什麽用,遇到這種事,居然被逼的上折子自曝其短。”霍瑾瑜嘆息著搖了搖頭。

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後世樂子人的談資。

“……”宋致看著霍瑾瑜是欲言又止,最終頭疼地應下。

……

宋致出宮後,當即就找了人散發相關的流言,至於此事要不要通知洛平川,鑒於洛平川的特殊情況,宋致不打算和洛平川商量,但是要給洛平川送信,讓他要配合。

否則西華伯若是聽到流言仍不死心,派人去宣州調查,洛平川那邊沒有做好準備,不僅解決不了麻煩,還給洛平川樹敵。

西華伯聽到流言後,果然不死心,派人去宣州調查,得知洛平川到了宣州後,與一名當地的女夫子關系親密,對方是罪官後代,容貌姣好,不僅開私塾還會醫術,聽說兩人相遇,就是在山上,洛平川被毒蛇咬了,女方去采藥,順便救了他。

西華伯頓時惋惜,早知道年前就去說親了。

宮秀媛聽完原委後,眉心微蹙,“女兒怎麽覺得洛三元是為了躲咱們,才找了女夫子。”

“胡說!你相貌、家世哪個不比那個女夫子強百倍,而且對方還是罪官後代,他洛三元除非不打算回京了,眼瞎才會選那個女夫子,正好,老子還嫌棄他老呢。”西華伯怒聲道。

此事既然人家已經給了臺階,他是結親不是結仇。

“爹爹,您別氣,女兒也不是非洛三元不嫁,您就別生氣了。”宮秀媛心頭暖暖的,貼心地給西華伯端了一杯降火茶。

西華伯:“老子還是那句話,咱們富貴人家的閨女寧可晚嫁,也不能倉促嫁人。”

宮秀媛小聲嘀咕,“就沒有不嫁人的選項。”

耳尖的西華伯頓時牛眼瞪得圓圓的,“不嫁人,你豈不是要被人笑話,老子也沒面子。”

宮秀媛:……

其實她有時候還是搞不懂爹爹是什麽想法,平時也疼愛她,也包容她的小脾氣,她二十歲了還沒有嫁出去,也不急。

但是,他不允許自己不嫁人。

她這個年紀還沒出閣,被京中許多人嘲笑過,想說自己已經習慣。

可是看爹爹的樣子,很在乎自己嫁不嫁人。

宮秀媛櫻唇一癟,伸手將西華伯手中的茶杯奪了回來,湊到他身邊,大聲道:“我要找個比洛三元還好的!地位、相貌、家世都要比他強的——”

與其讓爹爹難為她,她先下手為強!反正是爹爹要將她嫁出去的。

“嘶!”西華伯被宮秀媛這聲咋呼吵得耳朵轟鳴,扭臉皺眉道:“知道,知道,你別激動,老子當然也想找一個比他強的女婿。”

“哼!”宮秀媛抓著杯子往桌子上一放,茶水撞了出來,濺到她手上,她嫌棄地甩了甩。

旁邊的丫鬟趕緊送上手帕。

宮秀媛一邊擦手,一邊道:“明明元宵燈會時,我看上那個謝少虞,你偏不讓,好吧,我聽你的,徐探花你也不讓,明明許諾好的三元及第,現在被個女夫子拐跑了,爹,你說,要怎麽辦!”

“小姑娘家家的,就看重皮囊,謝少虞雖然是謝公的外孫,但是他可不是無害的讀書人品行,他在臨濱修海堰的時候,近千民夫的命都沒了,你見他眼睛眨一下嗎?”西華伯嘆氣,小丫頭光看重光鮮皮囊,不看人品,以後要吃虧的。

“那也比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強!”宮秀媛撇嘴,繼續道:“徐探花呢,他長得也貌美,而且父母皆亡,等到他妹妹嫁出去,後宅就我一個人,難道也不行,而且也沒見他有什麽不良嗜好,平時也不見他外出喝花酒。”

她懷疑西華伯是不是對所有好看的男人都沒有好印象,洛平川能脫穎而出,估計是因為“三元及第”的加持。

西華伯聞言翻了一個白眼,他對徐於菟印象不好,還不是因為他們倆之間有過摩擦。

讓他見識了徐於菟內裏狠厲果決的一面,他的爵府可供不下這個“貴婿”,若是讓他選的話,他寧可選謝少虞。

“徐於菟那家夥奸邪如蛇,老子都對付不了他。再說,你說的這兩位,是咱們能挑的嗎?”西華伯無語道。

“哼,可是聽爹以前的口氣,這三都是您盤裏的菜,總之我不管,您讓我嫁不成洛三元,那就給我找個比他要好十倍、百倍的人。”宮秀媛撅著嘴,在正廳不停地跺腳轉圈。

她爹前段時間已經造勢,公告天下看上了洛平川這個女婿。

現在洛平川在宣州看上了別人,一個家世、相貌都不如她的人,她也要找個比洛平川不能比的人,才能堵回外面人的嘴。

“你別急啊!別轉圈!別轉圈,看得老子眼睛疼。”西華伯說的口幹,手摸到一旁剛想端茶,反應過來,茶被他閨女奪走了。

一旁看眼色的管家連忙又給他上了一杯茶。

西華伯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,淡定道:“你才二十急什麽,現在京城流行晚成親,就是陛下現在不也沒大婚嗎?在老子這裏,只要近兩年將你嫁出去,都不算難事。”

“爹!”

宮秀媛如風一般奔到他面前,眼巴巴地看著他。

“幹嘛?又發什麽瘋?”西華伯身子微微後仰,不解地看著她這副眼睛冒綠光的樣子。

“爹,您覺得陛下怎麽樣?”宮秀媛身子前探,湊得更近了。

西華伯眼珠子快瞪出來了,“陛下——”

宮秀媛逼進他,“陛下不比洛三元長得好?”

西華伯:“……是長得好。”

“陛下不比洛三元年輕?”宮秀媛笑問道。

西華伯:“是年輕太多了。”

宮秀媛:“陛下後宮現在都沒人,身邊也沒有女人,難道不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兒?”

“是好男人,比……爹好太多了……只是。”西華伯用力抹了一把臉,“你這攀的太高了,不能因為嫁不了洛三元,就瘋了,以爹爹現在的地位,你當不了皇後。”

而且他閨女在京中的名聲還又不好,滿朝文武不會答應的。

宮秀媛頓時拉著臉,“可是爹爹剛才答應了,要找比洛三元好百倍的男子給我,陛下就是那百倍男子!”

西華伯嘴角止不住抽搐,“閨女,親祖宗,您這個想法不實際,陛下他是普通男子嗎?他是皇帝,世間就一個皇帝,嫁入皇家是那麽好相與的嗎?你別光想著風光,也要想想其中的風險吧。”

西華伯不是膽小,他早年跟著先皇南征北戰,也是從血海屍山闖出來的。

別人不了解他家閨女,他是看的一清二楚,膽子傻大,看著精明相,實則容易沖動惹事,而且相貌雖說也漂亮,但是在京中閨秀中並不出眾,其他琴棋書畫更不用講了,陛下懂那麽多東西,肯定看不上他家閨女。

宮秀媛杏眸一下子瞪圓了,眼圈都紅了,最終只得氣的跺了一下腳,伸手又將西華伯的茶杯拿走了。

“這脾氣……”西華伯無奈地看著她。

“啪”的一聲,又一套杯子蓋在桌子上。

宮秀媛想起很久以前對少年時的陛下驚鴻一瞥,還有些不死心,“皇後不行,貴妃也不行嗎?俗話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,說不定陛下就是不喜歡那些大家閨秀才不成婚的。”

西華伯楞了一下,雖然有些心動,還是搖頭拒絕了。

他若是有送閨女進宮謀前程的想法,早幾年就送了。

“哼——”宮秀媛重重一哼,頭也不回地離開正廳。

“臭丫頭!”西華伯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不由得嘆氣。

果然應了那句話,女大不中留,留來留去留成仇。

……

霍瑾瑜不知道,為了給洛平川脫身,差點搭上她。

最近她的小舅舅鄧盟也要回京,他是真正養病。

鄧盟在潼關練兵的時候,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,不止腿骨折了,胸肋骨還折了,聽說肝臟都被戳破了,雖然養了兩個月,還是會吐血。

潼關的條件不如京城,所以霍瑾瑜等鄧盟身子稍微好一些後,就讓他回京養傷,最起碼若是肺部感染,京城的藥物和醫療水平都比潼關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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